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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伞修】如何与你的敌人野外求生13：一诺千金　(哨A)

2019.05.27 因应出本修正=

*接龙题目：四字词五十题梗 by 栖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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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：一诺千金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叶修眼神平静，勾唇微微一笑：“我有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－－苏沐秋是个哨兵。

　　特别出色的哨兵，即使他本人从未刻意彰显。

　　苏沐秋没有摆过高高在上的架子，见了谁都平易近人，然而他实际上觉醒得相当早，天赋极佳，就算现在状态不佳，五感的敏锐程度也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。

　　这意味着，他无须测谎仪，就能辨认出谎言的痕迹。

　　在他一心打算盘，计算能宰多少头红角兽时，他清楚听见叶修一向波澜不惊的心跳，突然跳快了几拍。

　　或许不至于是欺骗，但此处必然有某件令叶修心跳加速的事存在，而他选择不告知苏沐秋。

　　“叶修，你隐瞒了什么？”苏沐秋百思不得其解，索性开门见山。

　　叶修含着糖球，含糊回答：“嗯？隐……什么？”

　　苏沐秋心头火起：“妈蛋，又装文盲！”

　　他忿忿地投入手头工作，埋首于草丛间，到处翻找金属碎片，誓要掘地三尺。

　　负责警戒放风的叶修十分悠闲，在周围打转，时不时把跳过来的兔鼠赶跑。

　　这里恐怕没有人类来过，峡谷里的生物对人类一点危机感也没有，蹦过来啃矛尖的都有，胆子大得很，赶跑了又回来。叶修弯着腰辛苦地赶了几回就放弃了，任由小家伙一蹦一跳，凑到草丛边吃浆果。

　　他双手环胸，扫视这处峡谷和远处有着天然湖泊的平台，隐隐约约有些违和感，却抓不住一丝头绪。他不禁陷入了沉思，神态凝重。

　　忽地叶修脚边被东西一撞，他低头望去，才惊觉不一会儿，单膝跪在草丛间忙碌的苏沐秋周围，已经绕了一大圈吃浆果的胖墩墩白毛团子！

　　这些浆果这么好吃？

　　

　　苏沐秋吁了口气，握着一把碎片转头，正想找叶修问话，就见叶修蹲在兔鼠团子中，手里抓着一把小圆浆果，嚼零食嚼得正开心。

　　苏沐秋悚然：“喂！有毒没毒都不知道你就吃啊？！”

　　叶修听出是问毒的事，随手揪起一只腮帮一鼓一鼓的小兔鼠放到苏沐秋眼前：“没毒。”

　　“你怎么知道这些动物体内没有能处理毒素的器官……”

　　叶修无语，表情写着“要是它们有，上次做兔肉串烤，咱俩早就吃死了”。

　　“你就非得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吗？”苏沐秋想了半天，吐出一句微弱的反击，心里却也是好奇起来，伸手去摘浆果。

　　苏沐秋才动作到一半，一只手从斜里伸来，握住他的手腕，朝他掌心里塞了什么。

　　苏沐秋手掌一摊，巧克力球泛着温润的光。叶修拿烟盒往他手里抖了抖，又滚了几颗出来。

　　叶修挑眉，咧着嘴笑：“别吃来历不明的东西。”

　　苏沐秋：“……”

　　苏沐秋翻翻白眼，一巴掌将那把甜食塞进叶修嘴里，无意间记住了另一人唇瓣擦过掌心时的柔软触感。

　　幼稚地要与叶修较劲，苏沐秋刻意埋入树丛捋了一大把浆果。

　　紫黑色的浆果每颗约指节大，尝起来像他吃过的小红莓，酸爽里带着微甜，还有一股植物清香，是小姑娘会喜欢的东西。

　　苏沐秋吃了几口：“真想让沐橙也尝尝。”

　　“沐橙？”

　　苏沐秋：“是我妹妹。先别管了，过来瞧瞧这东西。”

　　悠闲吃着小浆果的叶修挪过来，看到苏沐秋拿起的物品，眼神陡然变了几变，正色起来。

　　

　　在草丛里反光的东西，同样是深蓝色的金属，表面有着一层厚重锈斑。倘若仅是如此，至多只说明峡谷里有金属矿产，可这块碎片却呈现不明显的弧形，中心空洞。叶修接过来仔细摸了一圈，尽管已经因时间而风化，但金属圈外层似乎有细小的刻纹。

　　不管刻纹是文字抑或符号，总之，绝非自然形成的东西。

　　苏沐秋觉得，这金属外形像是六角形的螺母。

　　“这里还有。”苏沐秋手里也抓着几个小金属碎片，表示他刚才可不是埋头摘零食，是在干正事。

　　有了螺母的联想后，苏沐秋找到的其他碎片，看起来都像垫片、弹簧、承轴一类的东西，零散地落在草丛里。

　　苏沐秋一边挥赶兔鼠一边翻草丛，在他身后，叶修握紧碎片，被碎片锋利的边缘刺破了指尖，淌出的血珠沿边缘滚下一线鲜红。尽管只是肉眼难见的些许，然而血液滑过的部分，金属的形状再度悄然改变。

　　“……果然。”

　　叶修眯起眼，上下摆弄着零件碎片。

　　“你说了什么？”苏沐秋停下动作，疑惑追问叶修说出的陌生语言含义。

　　这时，一只短喙的碧蓝色大鸟飞来，在草丛上方盘旋了几圈，忽地猛冲下落，啪哒踩上苏沐秋的头顶！那只鸟厉声鸣叫，愤怒地啄起他的脑袋，苏沐秋吓了一跳，急忙退后跳开。叶修一看他的新造型，当场笑出声。苏沐秋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头，怒气冲冲地揪住叶修的领子反手往地上掼，猝不及防的叶修砰地啃了满嘴泥。

　　叶修翻身腾起，一记迅猛的扫腿刚出，就遭苏沐秋扣住小腿重重一摁，叶修疼得一哆嗦，趴下不动了。

　　“嘶，你做什么……”叶修心里一连串为何猫咪跟苏沐秋都专门朝他伤腿下手的郁闷。

　　苏沐秋冷哼：“把风不给力，导致我被野生生物攻击，必须检讨。”

　　叶修倍感唏嘘。

　　苏沐秋瞧他憋屈的背影，突然生出几分心虚，于是默默松开了手。叶修趴着，冷不防抬腿后蹬，一脚重重踹上苏沐秋的腹部。

　　苏沐秋唰的冷汗直冒，磨磨牙，朝那笑容嘲讽的家伙掐过去。

　　两人揪着彼此左右扑腾间，那只鸟在草堆里安然落下，垂首发出奇怪的咯咯声，苏沐秋马上四肢并用按住叶修，警盯那只鸟。

　　“要是它也会喷火……”苏沐秋细声。

　　叶修不动了，同样保持安静。

　　在两人的虎视眈眈中，浑然不察的大鸟咯咯叫着，鸟喙大开，呕的一下，一块半弧形的蓝色金属碎片被它湿漉漉地吐了出来！

　　两人呆望泡在大鸟口水里的碎片：“……”

　　大鸟昂着头踩了一圈，随即拍拍翅膀，重新飞远了。

　　“看来草丛里这堆都是搜集品……我还奇怪为什么全都散在这儿了。那是什么鸟？有搜集金属的习惯？”苏沐秋思忖，“要是能逮几只来养，说不定跟着它们就能找到矿点……”

　　“沐秋。”叶修喊了一声。

　　“干嘛？”

　　苏沐秋低头，看着对方。两人四目相对，刘海顺苏沐秋的动作落了下来，扫进叶修眼里，叶修忍不住眨了眨眼，彼此间只剩一个呼吸的距离。此时的叶修，连身驾驶服扯得领口凌乱，人被苏沐秋扣着手腕，按在身下，眼底倒映着苏沐秋微微变化的神情。

　　苏沐秋慢慢、慢慢地退开了。

　　“叶……”他侧过头，开口便是一顿，低咳着清了清嗓子，“叶修。”

　　将关于大鸟的想法告诉叶修后，两人默契地分散开来，寻找那种蓝色鸟类的窝点与踪迹。

　　

*

　　

　　两人赶在入夜前结束探索，返回乌铁村落。部落的中心燃着火堆，点亮一方光明，老族长和邱非等在外头，看见两人平安无事，均是松了口气。

　　“平时在这个时候，太阳消失，月亮升起，除了负责警戒的人，部落里的人都已经休息啦。”老族长比了比满地狼藉，还有一些正在收拾残状的人，“但今天情况特殊，所以大伙四处燃了火堆。”

　　苏沐秋应声，检查起邱非的伤口。

　　他身上的伤覆盖着一层半凝固的绿泥，应该是人齿嚼碎镇痛植物，和着有黏性的汁液糊上去的。无论割伤、扭伤、骨折全是一样的处理方法，且每一处伤口外围都有红色颜料绘上的痕迹，波浪纹与直线条交杂，像是某种祈祷符号。

　　看邱非一直绷着小脸，就知道治疗效果远不能缓解疼痛。小孩的免疫系统不够强，苏沐秋担心伤口感染，有重新替邱非包扎的意图，然而他不敢贸然动手。他曾经在一次未开发星球的勘查中见过类似当地巫医的人，通常治疗手段与种族的文化、信仰密不可分，他要是贸然插手，弄个不好恐怕会引起纠纷。

　　“哎，我是前任族医，你放心，邱非的伤是我亲自处理的。”老族长注意到苏沐秋的目光，安抚道，苏沐秋只能点头。

　　“森林入夜危险，你们在部落里留一晚吧！”

　　回程确实有段距离，也没有非得回洞窟的理由，苏沐秋朝叶修比划，叶修了然地点头，两人依言留在部落过夜，也当是了解一下部落里的生活。

　　

　　乌铁部落损失惨重，因死亡、重伤而失去劳动能力的有近十人，大半帐篷屋不是被撞歪就是已经倾倒，无家可归的人只能凑合着找熟识的其他人暂住，或是挤在临时收拾出来的大屋里睡通铺。老族长有意将两位贵客安排在一处人最少的帐篷屋，但苏沐秋和叶修掀开作为门使用的大块兽皮后，里头却也已经躺了四五人。

　　这一夜，刺耳鼾声此起彼伏，鼻间满是药草怪味、皮料腥气，与那几人伤口透出的血味混杂，地铺草堆茎梗支棱着刺痛背脊，别说入睡了，五感状态不稳定的苏沐秋感觉自己如同被架入拷问室。

　　苏沐秋不得不朝睡在边上的叶修靠了又靠，尽全力远离人群，差点没把叶修直接挤出帐篷屋外。

　　几十分钟就被苏沐秋拱着朝外推一回，闹得叶修睡睡醒醒，最后干脆和罪魁祸首一块睁着眼发呆。隔日天色乍亮，两人立刻蹦出屋外，黑着眼圈呼吸新鲜空气。

　　昨日叶修一杆矛使得行云流水，单挑红角兽的强大实力在部落族人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，他刚洗好脸，就有人过来找他搭话，语气小心翼翼，满眼景仰－－苏沐秋用的是激光枪，远超当地人的认知，且隔着火幕，激光枪的光痕不甚清晰，实力反而被族人低估不少。

　　叶修应声，提矛跟着一大清早离开部落的临时狩猎队伍外出，不忘朝苏沐秋竖拇指，示意他会谨遵苏沐秋交代，多扛几个受伤的人回来赚人情。

　　“你认真点。”

　　苏沐秋喊了句，随手将叶修那把震荡刃扔回给他，也不知是要叶修认真打怪还是认真扛人，随即找到老族长，问了问部落接下来的打算。

　　老族长却以为他是来讨报酬的，歉然地说：“东西正在整理了，不是很多，和你们救回族人的恩情比不值一提……”

　　“没事没事。”苏沐秋摆手。

　　“两位怎么称呼？”

　　“我是苏沐秋，那家伙叫做叶修。”

　　老族长点头，镇重行了个礼，相同动作苏沐秋曾在将邱非从水里救出来时看邱非做过，但由族长做出，大概是相当崇高的礼节，一旁经过的族人很是震惊。

　　“我叫做冯。苏，叶，请两位记住，作为我的承诺，乌铁部落绝不会遗忘两位的帮助。”

　　族长看上去已很苍老，身上有陈年伤痕，发间几缕灰白，从他提着矛就想舍身阻挡红角兽的行动来看，显然没为部落少操过心。不过依容貌来看，苏沐秋认为冯族长其实年约四五十岁而已，在联邦这年纪仍值中壮年，可放在乌铁部落，似乎已是最年长的一位。

　　

　　部落遭逢大难，没人能安心呼呼大睡，一大早，人们就陆续出来继续收拾家园，积极投入接下来的生活。苏沐秋与冯族长站在中央大帐篷旁，几位女性正在整理大帐篷屋里的物品。

　　狩猎队的领头贾兴也在大帐篷屋旁帮忙，脸色因伤苍白，没了半截胳膊，他没有跟狩猎队一同外出，而是选择留在部落内帮忙。

　　部落人性子直来直往，女性认得苏沐秋是帮过部落的好人，又见他一句话都能说得结结巴巴，满脸一知半解，口音又怪得可爱，于是没避讳这位陌生人，一面整理族长屋里的东西，一面叽叽喳喳地聊天，什么都往外倒了。

　　苏沐秋一面与族长交谈着，一面分了一只耳朵去听闲聊，从女性们的对话中摸清了一些情况。

　　乌铁部落里取名似乎大多是单字，且不一定有深层含义，多是一个无意义音节，用以区别彼此而已，比如云，甘，漠这类的；或是某些实际存在的事物，之前替邱非保管小矛的姑娘就叫做葛，因为她出生时候，葛藤长得特别好，部落里摘了很多，借以熬过艰难的冷天。小葛姑娘跑来，递给苏沐秋一条肉干，灰扑扑的小脸上笑容灿烂。

　　苏沐秋回以一笑，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。

　　只有极少部分人拥有两个字的名字。

　　除此之外，苏沐秋得知死亡的族人大半都是狩猎队的主力，大难来袭时是他们挡在了第一线。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狩猎队成员，现在女性们忧虑部落是否能安然度过寒冬。

　　贾兴犹豫片刻，最后同样行了重礼，对苏沐秋道：“苏，谢谢你们帮助部落。”

　　“是我应该做的事。”

　　苏沐秋挂着日行一善不足挂齿的道德楷模微笑：“如果还有能帮上忙的，别客气，尽管提。”

　　“族长。”贾兴的女性伴侣出声招呼，“食物和其他东西整理完了，都在这里。”

　　“好。”冯族长望向苏沐秋，神色诚恳认真，“苏，这些做为谢礼，希望你和叶收下。”

　　－－冯老族长倒是一诺千金，答应了苏沐秋报酬由他负责，就真的将自己所有东西贡献出来。

　　红角兽袭击部落后，只剩下老族长的屋子最完整，而其他人大多自顾不暇，确实无法负担报酬。但令苏沐秋惊诧的是，他亲眼看着女性们把屋里所有能用的、能吃的东西统统搬出来，老族长接近清空了屋子，拿出自己所有财产堆到苏沐秋眼前。

　　苏沐秋瞪大了眼：“全部？”

　　“我一个人生活，用不上这么多东西。”冯族长说。

　　“我听狩猎队的人提过，最近很少猎到猎物，这些怎么会用不上？”苏沐秋推拒。

　　“没有猎物，是因为越来越冷。”

　　老族长摇头叹气，瞅了眼天空。

　　太阳明明才刚升起，按联邦星系的计时系统算是早晨十点多的时间，然而这时的温度竟令人感到一丝寒冷。

　　“苏，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？接着到来的是会冻死大半动物的冷，所以我们部落才专挑红角兽猎捕，没有火肺我们难以生火取暖。可是今年太冷了，我这把老骨头指不定哪天就没了，留着这些干嘛。”

　　苏沐秋一句“会这么冷吗？”脱口而出前，想起这可不是他住惯了的生活模组。

　　住在模组里，尽管偷抢拐骗、贫富差距、饥荒疾病仍有，但半夜冻死，还真是比较少听到的。模组模拟四季，照实还原夏热冬冷，不过市中心街区的温度差异并没那么大，再冷也不过是在巷子里哆嗦一夜就过了。在模组里被冻死的情况，大多是因为整个区域的气候系统故障，一口气会冻死几十、几百个人。

　　然而苏沐秋记忆中最冷的时刻，却不是险些冻死的寒冬，而是他觉醒为哨兵的那个深夜，他高烧接近濒死，年幼的苏沐橙捧着水盆不住掉泪；以及他重伤住院，听到下属传来虫族与黑色机甲如入无人之境，闯入联邦星系，轻轻松松地击溃了数支正规军队那刻。

　　

　　苏沐秋猛地一愣。

　　说起来，为什么那时叶修会跟着虫族一起出来？为什么不由分说杀了他们这么多人？他跟虫族到底是不是一伙的？如果是，后来又为何与他合作，甚至亲手杀掉裂缝里追来的虫族？这些不正是他最初一念之间决定不杀掉叶修，留他一条小命问出答案的疑惑吗？

　　如今苏沐秋已经认识了叶修，他能肯定叶修不是无缘无故滥杀的人。甚至只要不真正威胁他的生命或原则底线，叶修多数时候根本懒得反抗，一切摊手耸肩配合。

　　苏沐秋恍惚，惊觉自己竟然忘了这些十分重要的事，埋头忙碌于接踵而至的新事物。

　　是从何时起，“敌人”这个定位，都能显得可亲起来？

　　

　　－－因为作为敌人的叶修，完全不是面目可憎的形象。苏沐秋一贯积极朝光明面看，不知不觉间居然模糊了敌友的界线。

　　叶修随虫族一起闯进联邦星域大肆屠戮的原因，苏沐秋不认为叶修会将理由坦然告知，更何况语言不通的障碍仍横亘两人之间。即使叶修愿意开口，他们也可能由于语言理解的偏差而产生误会。但若要将叶修简单干脆地重新归为“敌人”，苏沐秋又无法说服自己，因为他仍觉得叶修的行动背后有某种理由。

　　而他想探寻真相。

　　

　　“苏，你看这些作为报酬够吗？苏？？”见苏沐秋恍神，老族长连声问道。

　　苏沐秋回神，扫了眼东西：“我们拿一部份食物跟柴火就行。其他的，希望能用金属代替……就是你们武器上的那种矿物。”

　　“你是说乌铁？不要食物？”老族长诧异。

　　苏沐秋解释：“我跟叶不是这里人，什么都没有，想狩猎或自保，我们缺乏矛、弩；想伐木，也没有斧。所以想跟您的部落要一些‘乌铁’。”

　　冯族长纠结：“这没有问题。可是我们部落之所以叫乌铁部落，是因为这附近很容易找到乌铁。这东西随处都是，而且不比石刀坚硬，如果要做为救回族人的报酬，我们部落的……”

　　苏沐秋：“那么，我还想要您部落里的知识。”

　　“知、知识？”冯老族长茫然重复。

　　“对，知识。像是冬季……天冷的时候多久后到来，乌铁哪里取得，还有没有其他的金属……”

　　他正要进一步说明，余光里有个小小的身影经过。

　　“邱非？”

　　

=

 

贾兴，帐号卡傲天斗法

邱非，帐号卡战斗格式→葛(氏)

大约是这样随便取的，都是过场龙套，看看就行

族长可能是老冯，可能是老冯的远房亲戚

 

PS.

有一种叫"缎蓝园丁鸟"的鸟类，是深蓝色的，雄鸟有搜集蓝色的东西布置在窝巢附近，藉此吸引雌鸟的习性。大致借鉴了一下。发了一张参考图

另外，BBC的实验阶段性发现了其实喜鹊对亮晶晶的东西没有嗜好 [哆啦a梦吃惊]

 

→ 14：昙花一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