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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伞修】清君侧 09:久别重逢 (古风)

*题目来自:提问征集

古风,苏&叶养崽=小周


路小二:感谢  云岸←既咸又鸽  殷川狐面  几位老爷给的零花钱~!!不好意思更了这个…


TB 《SX-037》的拉丁黄苏x叶的挂件 现货可以带回家ヽ(✿゚▽゚)ノ


09. 久别重逢


 

  叶修前一日脑子里烧成了浆糊,又累又伤,依然能在别人家屋檐上活蹦乱跳,顶着风雪,在诺大的襄城里找一个素未谋面的江湖游医。如今被摁着休息一夜,状态好转,他反倒走得拖沓缓慢、脚步虚浮,像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,从兴欣客栈大堂门口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。

  

  正午时分,大街上正热闹,叶修满大街闲逛,一会挑起摊子里的小玩意把玩,一会溜过去菜摊和大妈大婶们一起讨论今天的菜不够水灵,看上去漫无目的,只想打发时间。

 

  旁人好奇外地生面孔的目光很快收了起来,心里直接给叶修戳上个“不学无术”、“游手好闲”的印记,便将此人翻了篇,各自忙活日常琐事去了。

 

  叶修感觉隐隐追在身后的目光消失,放下手里的大白菜,一弯腰,从挤挤攘攘的行人之间钻了过去,轻快地踱进了小当铺。

  

  当铺坐柜的是位中年人,瘦得像根竹竿勉强吊着皮囊。中年人正低头整理帐册,听见门边响动,他从满脸摺子里一撩眼皮,视线在叶修身上一晃,便开口:“这里不接待乞丐,请回。”

  

  昔日名震四方的镇远将军被人骂做乞丐,叶修非但不恼,反而笑眯眯地凑近了柜台:“掌柜的,您这话就不对了,我可不是乞丐——我比乞丐穷多了,昨天在客栈里吃菜,开房过夜,现在还赊债呢。”

  

  中年人满脸皱褶抖了下,挤出个不屑的表情:“当铺不接济穷困,不无偿借款,滚吧。”

  

  “掌柜,我跟人打听过,你们当铺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收?”叶修问,“金银珠宝收吗?”

  

  “金银珠宝……”中年人勉为其难地换上待客态度,“我看看罢。”

  

  叶修哎了声,摸出一样小东西放在柜台上。那东西实在太小了,细细一缕,约莫指长,中年人眯起眼,整张脸要贴在柜台上,才嫌弃道:“你拿根绣花线头来典当???滚……”

  

  “等等,这可不是绣花线头,肯定是这里光线不够充足,您再仔细瞧瞧,”叶修忙道,迳自拿过柜台旁放着的油灯,捻住烛蕊一搓,火苗便膨地燃起。

 

  这一手可比他那根绣花线吸引人多了,中年人稀罕地来回看着叶修的手指跟灯烛,叶修索性将手往绣花线旁一放,引导中年人看那根绣花线:“您看,这根绣花……咳,这件物品是不是流光四溢,品相不凡?”

  

  中年人终于认出来:“这是……金线?”

  

  烛火摇曳下,不起眼的绣花线闪动着温润光泽,如液态流金,好似只要随手一拢,这根金线就能揉成金珠。

  

  叶修神秘兮兮道:“悄悄透露给您,这根金线来历可不凡了。前朝镇远将军叶秋您知道吧?这可是从叶秋那杆神兵却邪上捋……取下来的!别看它是跟小小金线,这流金缨子可是最靠近战矛却邪矛尖的,不知随斗神斩杀多少敌军,沾了叶秋征战四方的杀伐气。指不定还有叶秋本人一丝的英魂呢,趋妖辟邪,镇宅安神,还能防小人、防窃、妇女安胎、孩子状元……”

  

  中年人听叶修胡诌,前半段认真听了几句,后半左耳进右耳出。他捻起金线,仔仔细细地估量,一边询问:“如果这真是叶将军那杆神兵却邪上的金穗,你又是怎么得到的?”

 

  叶修压低声音,偷偷摸摸:“其实,我是斗神叶秋……他老人家久别重逢的亲戚。”

 

  “不想说来处大可不必搪塞。”中年人面色不虞。 

  

  叶修登时改口,照实说道:“我受托照顾的小孩调皮,从却邪上捋下来的。”

  

  中年人横他一眼,对上叶修无辜诚恳的笑容,没再多问,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光洁雪白的垫纸,将金线置于其上:“且不论真假不明的来处,这金线确是黄金制成,数十根比发丝更细的金丝编织搓揉而成,这等惊天工艺闻所未闻……可就是一根金线实在太少了,即使融成金珠也耗工费时,何况融了金线,工艺就没了价值。我们当铺规矩,不收无用鸡肋之物,见你也是有苦衷,我个人收下,只能出这个价。”

  

  中年人比了个二,叶修喜出望外:“这根绣花线值二两碎银?”

  

  中年人摇头,缓缓掏出两枚铜币,推到叶修面前:“就这么多。”

  

  叶修也不还价,直接将两枚铜币收下,诚恳答道:“也行,能喝一杯酒就够了。”

  

  中年人:“……”穷成这样了还馋酒,也是不容易。

 

  “要是小孩又捋掉了金线,下次还来找您。”叶修又说。

 

  中年人:“别来了!”

  

*

  

  苏沐秋一时不慎掰断木桌,跟陈果道完歉,随即端着一小碟桂花酥,敲开兴欣客栈边房的门板:“叶兄,陈姑娘体谅你跟小家伙重病初愈,招待了点心,让你们分着……嗯?他人呢??”

  

  苏沐秋四下一望,只看见端坐在桌边的周泽楷,以及靠在他身边以布条包覆的却邪,不见另一人踪影。

  桌上的小碗跟菜碟吃的很干净,但留给叶修的那碗粥被搁在桌上,里头剩了小半碗,明显是扔下早饭离开了。

  

  按苏沐秋昨日观察,叶修那身病,寻常人要动弹俩下都难,更别提叶修只囫囵休息了一晚。苏沐秋挑高眉头,将桂花酥塞进小孩怀里,翻遍了桌下、椅下、床下乃至天花板夹层,这才信了某位不久前烧成沸汤、重病未愈的家伙,当真溜出门做死了。

  

  苏沐秋直起身,整整沾了灰的衣衫:“他就那身怪物体力有点用处,脑子怕是没动过。没事出门乱跑,自己不要命就罢,不能多考虑下孩子跟欠我的诊金吗??”

  

  他扭头一看,目光落到周泽楷身上。小家伙穿着陈老板娘精心挑选的藕色儒裙,捧着那盘桂花酥动也不动,样貌精致,却无一丝生气,像尊人偶。

  

  苏沐秋半弯下腰,对上周泽楷呆滞空洞的黑眸:“陈老板娘招待的桂花酥挺好吃的,你尝尝吧。”

  

  周泽楷没动。

  

  苏沐秋绕着周泽楷转了圈,冷不丁开口:“吃。”

  

  周泽楷眼睫微颤,低下头,默默捻起一块桂花酥就塞进嘴里,干巴巴地咽下。

  

  苏沐秋又推给他一杯热茶:“单吃桂花酥有点太干了,咽嗓子,配点茶水比较舒服。”

  

  周泽楷还是没动,苏沐秋再次指示:“喝。”这下周泽楷又喝了。

  

  苏沐秋摸摸下巴,眼里燃起一丝兴致,又一下拍自己脑门,嘀咕自语:“别,人可是那家伙带着的,不是机关人偶……啧。”

  

  他又含糊嘀咕了几句“唉”“有意思”“可惜”“说不定”,最后一声长叹拉回正题:“小公子……咳,小云姑娘,你有看到那家伙……有看到叶修上哪去了吗?”

  

  如苏沐秋意料,周泽楷对他的询问没有反应。

 

  想起昨日这孩子无论苦药入喉、高烧难受,亦或苏沐秋后半夜给他脚心水泡疮疤换药时,即使疼醒了几次,这孩子具是一声不吭。寻常小孩哪能这么安静?这年纪的孩子再能吃苦,受了苦楚难免呜咽几声,苏沐秋不禁猜想这位“小云姑娘”是不是没有办法说话。

 

  再思及这位小云分明是男儿身,却做女装打扮,叶修也明显有意保密小孩的身份及性别,背后怕是有巨大隐情。

 

  苏沐秋心想诸多隐密不沾为佳,手上倒是快过理智一分,被探究欲驱使,直接捏开周泽楷的下腭:“失礼了。”

  

  就着正午阳光,苏沐秋观察周泽楷的舌相与喉咙,又仔细确认过他的眼睑、脉门等处,接着在药箱里一阵倒腾,翻出几只外观一致的小药包倒进茶水,让周泽楷喝下。

  

  苏沐秋:“别怕,这药粉是检查用的,若是担心我下毒,我可以先尝……喂!”

 

  周泽楷一口咽了下去,不带半点迟疑。

 

  苏沐秋皱眉,暗道这孩子精神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,不是无知无畏,而是心如死灰。

  ……难道是连日来被叶修带着在山林中火里来水里去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?

 

  添了药粉的茶水一滴不漏入喉,苏沐秋静候片刻,再次掰开周泽楷的下巴,只见小孩的咽喉深处,竟呈现了零星斑驳的黑色,像是生吞了一碗墨。

  

  “……你的身份不一般啊。”苏沐秋啧了声,“如果我没认错,你被人下了‘绝息’,而且至少四、五年以上了。”

  

  周泽楷没对这段话产生反应,只轻轻咳了下,苏沐秋掰了小半块桂花酥给他,让他压压药汁的怪味。

  

  周泽楷小口吃着桂花酥,苏沐秋沉吟,一边整理自我思绪,对不知是否有听的周泽楷解释:“‘绝息’是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密药之一,专门用在既不想让某人开口,又不能完全扼杀对方言语能力时用的。效果是让人一开口说话,便觉喉间千刀万剐、炙烫烙铁滚肉。这药算不得罕见,可是很少人使用,因为份量极难拿捏,需依受药者身体情况精心调整比例,其中哪一味下的重了,都会直接把人毒成哑巴……因此,对无足轻重的人下这道‘绝息’,远不如直接灌一碗鼠药来得快又省事。”

  

  “‘绝息’可以治好,不会落下痕迹。然而你年纪这么小,就被下了那么长时间的绝息,怕是即使治好了,也会留下说话就咽喉剧痛的错觉……”

  苏沐秋思索,“大费周章不伤你,既要给你留着嗓子以备日后不时之需,又要断绝你主动与他人交流的念头。是什么人对不知世事的稚子下此狠手?你的身份肯定很麻烦,为什么叶修带着你?”

  

  苏沐秋一不留神挠乱了发型,又赶紧整理好,拖着腮叹气:“想不透啊。可这淌浑水我都沾了。”

  

  周泽楷呆望苏沐秋在边房里踱圈,表情不停变换,一会郁闷,一会无奈,一会嫌弃。

 

  最帅的江湖游医以相当不帅气的神情转了几圈后,一击掌,扬起笑容,朝周泽楷伸出手:

  “走吧,既然想不透,直接逼问把你带来的人不就结了。”

  

*

  

  叶修抛着两枚铜板,心满意足地离了当铺,回忆陈果曾与他提过的几间茶楼,脚步一转,溜达着迈向了万香茶楼。

  

  万香茶楼在襄城赫赫有名,赫赫有名的茶楼总是贵,哪怕最便宜的茶水,都不只两枚铜板,更何况是酒。叶修脸皮厚比城墙,对面色铁青的茶楼小二各种胡搅蛮缠,再三拜托,引得其他客人看热闹,终于如愿在茶楼角落获得一个位置,以及一杯掺水掺得喝不出酒味的水酒。

  

  叶修邻桌是位大白天吃酒的落魄读书人,脚边堆着俩空着的酒葫芦,浑身酒气冲天,一脸苦相,不知受了天大苦楚,只能借酒消愁。

 

  落魄酒客看叶修喜孜孜地捧着那小杯酒,凄惨得连喝这么一杯东西都得苦苦哀求,顿时倍感亲近,从桌上捞了碗酒推过去:“来,一块儿喝啊,如今连,连朝代都换了,咱们不醉,嗝,不归啊。”

  

  叶修摆手:“谢谢、谢谢,家里有交代,无功不受禄。”

  

  酒客醉醺醺地打酒嗝:“这,这么听家里话,大白天还喝酒?嗤。就你那杯水,能喝的痛快吗?”

  

  “这你就不懂了,饮酒作乐,重点在乐不在酒。酒不醉人人自醉嘛。”叶修抱着小酒杯吟道。

  

  茶楼大厅中央,说书人瞅瞅到了时辰,一甩摺扇,敲响醒木,两人止住交谈,听说书人娓娓说道:“昨日且说到斗神叶秋大战西域三千白骨精,可谓是尸横遍野……”

  

  叶修跟酒客搭话:“这是西北沙陵那场战事?沙矾族民族服饰配白骨是传统,族地可是鸟语花香,而且人数没有三千那么多……”

  

  说书人继续道:“……岂料一阵诡谲奇雾裹住了那些白骨,一晃眼间,那遍地白骨竟一个个变成了千娇百媚的美人,眼波流转,嘻笑打闹,挟带香风自四面八方向斗神叶秋袭来,迷得常人六神无主……斗神叶秋临危不乱,暗道需得用他一身正阳精气,方得镇压这些妖精……”

  

  叶修:“……”

  

  茶楼听客们与邻桌酒客顿时兴奋:“太好了,今天是斗神大战三千白骨美人,我最喜欢听叶将军掏出却邪镇压妖精这段,艳而不俗啊!啧,你别打扰我,这段可是万香茶楼才能听到的……”

  

  叶修只唏嘘:“兄弟,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‘却邪’另有所指?”

  

  酒客挤眉弄眼,嘿嘿直笑,叶修也跟着嘿嘿笑,心里一阵宽慰:幸亏却邪的制作者远在千里之外,否则要听到这种‘却邪’话本,还不一个个掐死你们……或是一个个跟你们收辱没赔偿费。

  

  说书人因应听客要求,现场编了几个白骨美人的型态样貌、心性情态,听客满脑遐思,心旌摇曳,连连叫好。叶修一边听,一边喝那杯水酒,隔壁酒客没心思理会他,许久后抽空瞥了眼,瞧见叶修整张脸醉得通红,手肘撑着桌面,脑袋左摇右晃,顿时愕然,心想就凭那杯水,这家伙倒是醉得很投入啊!

  

  故事到了最高潮,斗神叶秋满怀凛然大义,终于手一挥撕开几十位白骨美人们的衣物,满堂哄然叫好声中,叶修摇摇晃晃地走出茶楼,踏着虚浮脚步拐进后巷,扶墙头一低,就是一阵干呕。

  

  叶修呕得呜呜叫唤:“呕——好酒,好烈……呕。”

  

  后巷外,一时善心发作追来关切的小二听见这话,嘴角一抽,扭头就走:“好酒??那杯水里才放了一匙酒,这就烈得呕吐,不能喝酒还装,切。”

  

  巷外人潮来往,没人对白日吃酒吐的撕心裂肺的人投以目光。一墙之隔内,茶楼再度响起一阵喧闹叫好,不知话本里的斗神叶秋又镇压了几个白骨精。

  

  叶修接连呕了几声,撑着墙,自臂弯间抬起半张脸,面上仍是通红,目光却清明没半点醉意。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留意他,叶修佯装虚软无力,掌心贴着墙面一寸寸滑落,最后噗通一声颓然跌坐——与此同时,他终于在墙面上摸索到一处肉眼难寻的阴刻记号。

  

  他闭着眼,专注感受掌心下的记号,辨认出一个刻得歪七扭八的“笑”字。

  

  叶修精神一振,由笑字记号为中心,默数了向右三寸、向上七寸的位置,随即反手一叩,那小块墙皮被轻而易举地敲了下来,露出其后一处拳头大的凹洞。

  

  那墙洞里,竟藏着一只洁白小瓷瓶。

  

  叶修揭开瓶塞,嗅到瓷瓶内熟悉的“自制万用药”清新药香的瞬间,心底顿时一松,真心实意地弯起不明显的笑容。他珍而重之地取出瓷瓶,将瓷瓶轻轻扣在眉心。

  

  那点笑意牵动了唇角,叶修含着笑,轻声低语: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

  

  半晌,他从怀里取出机关鸟沐雨带回的信签,背着光再次仔细读过。

  

  实际上,那张豆腐块大小的信签没有什么内容,根本无需反覆阅读。上头就五个字,字迹潦草如鬼画符,笔画还不时丢一竖少一撇,书写者自己把文字化繁为简,整得像暗号。

  

  叶修却一看就懂,多年来,他对这个字迹早就娴熟于心。

  

  那人收到他血书的求救信后,只回了五个字:“万香茶楼 该”

  

  “‘药藏在万香茶楼。要死了?你活该!’”叶修不管趁隙来回读了几次,仍然想笑,他戳着放在面前的瓷瓶慨叹,“哎,死没良心的。”

  

  对着一只瓷瓶抱怨不见踪影的人没良心,叶修心里是数十天来头一次这么安定。

  

 

  那人每回送伤药给他,总是这种不露面的方式,而且慎之又慎。对方没亲自出现,叶修是半点也不讶异。

 

  叶修曾有段时日处境艰难,事事质疑,有回取了药,暗自循线追溯上去,察觉送这一次药,中间竟经手好几个人,而且都是没有半点武功、随处可见的普通人。那些人没一个知道自己在干嘛,只知道自己帮忙把某样东西送到某地就能完事拿钱。若要再往上查,就断了线索,找不到源头。

  

  明显对方也在提防他。可无论如何,伤药总是来的即时、准确。一来二去,如今叶修自问也算得上彼此信赖。

  

 

  叶修贴身带着的物品极少,正想如同以往把用空的伤药盒扔了,指尖触及贴心口收着的扁盒,那扁盒底下丑丑的金叶子涂鸦却闪过脑海。

 

  静了半晌,叶修最后把小文鸟掏出来,沐雨啪的睁开金石制成的眼睛,振翅飞到叶修肩上,看着人把小瓷瓶塞进专属于它的小口袋。

  

  沐雨:“……”

 

  小文鸟顿时翅膀一张搧了下叶修的脑袋,在后者“哎呦!”声中,鲜红小喙朝叶修咄咄啄了几下。

  

  叶修护着头:“这不位置不够用嘛,过几天就给你缝个更漂亮的窝,小沐雨乖,别啄……嘶!”

  

  叶修忙着安抚震怒的小文鸟,忽然间,身后一阵动静,他回头望去。

  

  

*

 

  苏沐秋牵着周泽楷,在襄城走了小半个时辰,兜兜转转,最后来到一处药铺。

  

  他刚掀开门帘,柜台后头打瞌睡的小厮便惊醒,急忙招呼道:“客官,来抓药还是问诊的?您来的刚巧,咱们大夫今早从那位富商府上回来,在堂里坐诊呢,不过现在有位患者在里头,要看病得稍等……您背着的是药箱?是江湖大夫吗,我们这里也出售药材……”

  

  苏沐秋等慌张的小厮把一串话说完了,才温声说道:“我不是要找大夫,是想向您问个人。您药铺今日可曾来过一位身穿玄黑衣物、约莫一米八的男子,或是看见过他往哪里……”

  

  苏沐秋话到一半,便听见药铺后堂的谈话声自帘子缝隙间飘来。

 

  一道老迈嗓音含着怒气:“……我不替人看别家大夫的方子!”

  

  “先别拒绝嘛!您就瞅一眼药方,一眼就行,我听说您医术高妙,襄城无人能出其右,这才不辞千里求您帮忙看方子……”略带沙哑的熟悉嗓音回答。

 

  “不辞千里?哼!分明是瞧见我那蠢徒弟在大门外晒药草,才发现这里是药铺……”

 

  药堂小厮听见了,不由得吐舌缩肩,苏沐秋的眉头越挑越高,不知何时松开了周泽楷,悄无声息地贴近后堂帘子,听里头继续说道:“你既然有方子,想必口中那位体弱小姑娘的病症已经找大夫看过,何必再找他人验证药方?!既要不信又多疑,你自己学医给孩子治病不就得了!”

 

  “哎,真不是我不信又多疑,实在是昨天小孩烧得厉害,您几位大夫又都被人找去府里看诊了,一时急破了头,慌不择路,从路边逮了个野生的江湖游医治病。”某位“急破了头慌不择路”的人叹息连连,“可对方那长相,啧啧,您见了也会怀疑他是不是靠脸治病,谁知道学艺精不精。要万一是个分不出砒霜跟面粉就出来招摇撞骗的二愣子,那不害了小孩的命嘛!孩子是无辜的,您老人家发发善心……”

  

  小厮偷听到途中,忽然听见苏沐秋改口:“抱歉,我不看病,但我要见大夫。”

  

  小厮忙答:“好。可您也听见了,里头还有人呢,您得稍等一……”

  

  “我、现、在就要进去。”苏沐秋黑着脸,皮笑肉不笑,“我就是要给他下砒霜的江湖郎中。”

  


tbc  

=

~小周的一日~

早晨:被苏沐秋领着喝粥。

午前:被叶修按着吃光小菜。

正午:被苏沐秋塞了一杯奇怪味道的药汁(药粉茶?)。

还是正午:被苏沐秋塞了一碟两人份的桂花酥。

周泽楷第一句话:嗝。


有一种饿,叫家长觉得你饿(苏&叶:?



想不到叭!!清君侧更新了!!我也想不到(…)


前阵子收到  @星陨•幻羽   姑娘的生日&圣诞大礼包,没想到我这么鸽还有人记得,没想到礼包里不是鸽子捕捉器,没想到……果然有想到里面放了血书催更(bushi

点名了几篇,我看来看去,好像只有清君侧可以勉强为之,事实证明送礼物给鸽子就跟投饲料是一样的,该咕咕就咕咕依然是更不了的!!骄傲咕!

所以真的不用费心准备实体礼包给我,心意就很足够了!比心心~ (●'◡'●)ノ♥



谢谢1粮票=1滴奶茶!!还有 Twilight  的lof礼物奶茶!!

但今日跟我妈吃饭,她叫我不要再长膘了!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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